时光回溯,大约二零零年左右,初入社会的我,在朋友的引荐下,在一个离县城大约二三十里地的乡镇,进了一家服装厂工作,朋友的弟弟在裁剪车间做主管,朋友在那里做工人上岗前的培训工作,在此前提下,我也进入了裁剪车间,话不多说,以此为背景,切入正题。
宿舍就是离火车道不足一百米的一座房子里,房子是两间,我们住外屋,里屋是一个上了锁的房间,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锁锈迹斑斑,看来时间不短了,当时年龄不大,也没多想,就住下了,当天就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屋里的灯日夜长明,从来没人去关掉,我问为什么,原来的人都说,你不用管,反正都是公司的电,就这样我也没多想,也没再多问什么,就这么孤零零一座房子,就成了我人生第一份工作的住所。
房子周围,荒草林立,齐腰深的草夹杂着一条通往宿舍的小路。细雨,虫鸣,夜深的寂静,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就在某一天晚上,晚上十点下了班,我一个人溜溜达达往回走,快要走到宿舍的时候,忽然发现灯灭了,我心里还纳闷呢,谁这么勤快,还给关灯了呢,没多想进了门,摸索着往里走,开灯,发现不亮,再一摸,没有灯泡,就在上铺有灯泡的地方摸索,就在我刚摸到灯泡的时候,忽然,门无风自动,哐当一下自己关上了,当时就心里一惊,嘴上说道,别闹哈,人吓人,吓死人的,没人回应,我一想,这不是我下班最早么,没人回来呢,心里愈发紧张,这是套间门,那个锈迹斑斑的锁了的门,在吱吱呀呀自行张合,我倒退着摸到门边,把门慢慢开了一条挤出去的大小,带着竖立的头发,撒丫子狂奔,一路奔到车间门口,缓了缓气,镇定了一下,等着其他人下班,一起回去。
又过了几天,又来了一个小伙,住我上铺,聊了几句就算熟悉了,晚上十二点左右,大家都深入睡眠的时候,这小子叫我,刘哥刘哥,你醒醒,有人来咱屋了,我睁睁眼,哪有什么人,快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我刚睡着,又叫,刘哥刘哥,你听,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我都急了,你他妈睡不睡了,这屋里这么亮的灯,来个人你还看不见啊,快睡觉,一连三天,他不是听见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就是听见有个女的在那低低的哭泣,眼圈也黑了,人也颓废了很多,第四天,非得跟我换一下铺睡觉,我想想,也好,就同意了,我睡上铺,他睡下铺,这下坏了,晚上一睡着,我就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车间干活,满车间就我一个,面对着那摩多的机器,干了一宿的活,早晨起来,浑身酸痛,下铺的这位倒是睡得很香,连着三天,三天同样的梦境,这下受不了了,换了回来,那小伙不久就不做了,去了别地。
因为好奇,找了元老级的员工,去细问缘由,原来这服装厂的前身是一家皮革厂,这个宿舍原来是个女宿舍,当年有个20多岁女员工因为感情问题,在那屋上吊自杀了,后来皮革厂倒闭,改了服装厂接手,就改了男生宿舍,三个月后,我也辞去了这份工作,现在想来,当时的情况,或许就是那个女员工仍有未了的心愿吧。。。。
第一次执笔书写,或许不够精彩,确实是真实经历,此一回首,近二十年了,时光真是快如闪电,一切往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