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我还在单位(公路收费站),站内有20多少人,和我们这里大部分单位建筑一样,宿舍是凹形的三层建筑,面东,中间是个大院场,凹形的两头是大房间。
进院的左边三楼是站长的宿舍,他家一家三口在里面,二层的是副站长的宿舍也是一家三口,站里也只有正副站长是一家三口,一楼监控室也是我的宿舍。
右边三楼和二楼是四人合宿,一楼是财务室也是财务,出纳的宿舍。剩下的都是2人合宿,男的的一般都是住在三层。
收费站女的多所以大多二楼一楼都是女士宿舍。由于离家远我们上班都是上三个星期休一个星期。
那是我休假的时候,我突然接到站长的电话让我立刻回站主持工作,站内一个班长出事了,他要和副站长去处理。
我打车大概下午到站里,一问才知道三班班长没有请假私自回城喝酒,在离站大概3公里的一个弯口骑摩托碾到当地农民堆放在公路边上的粪草,侧滑摔出去。
第二天医院出证明说他把脑中间的隔膜摔碎了,即使奇迹发现最多也就是二三岁小孩的智力。我们都感到惋惜。不出意外他下个月他应该可以升职站长。
和他同宿舍的男同事大概40多岁,第二天他把他的宿舍钥匙拿给我,当时我说你拿着呗,你和他一个宿舍有2把钥匙你拿着也方便。
他说你年轻,现在站里你负责还是你拿着,当时我还单身。我也没多想就一串钥匙男人宿舍谁拿都一样,就收下了。
过了几天我约着放假的同事去医院看望他,他已经昏迷不醒偶尔咳嗽几声,咳嗽伴有污物,中间还有红白的东西,我心头一紧当着他家人的面也没说什么。和他家人客套了几句我们就离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他一直没有起色。说起来也挺可怜的,他家是山里人经济条件差,还是家里唯一的独子。
这半个月一直是城里的一个亲戚垫付的钱,这亲戚是单位的领导,在他家那个地方也有些威信。他这样不死不活的拖下去哪怕就是奇迹出现,对家里无意也是承担不起的负担。后来由他家这个亲戚主事决定拔氧气。
拔氧气那天我们都没去只留他亲友和家人。
我最深的记忆也是那天早上开始。
我早上去三楼的站长宿舍找他说事,路过他宿舍,清晰的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特别浓烈。
由于站长女儿体弱多病,开始我以为是他家去过医院,说完事随口问了句,“你家孩子病了?”
他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我说:“我闻到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我以为你家今日去了医院了。”
他说“我怎么没闻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就我一个闻到?
我转身来到他宿舍敲了一下门,他同宿舍那个40多岁的男的开门。
我问到:“你今天去医院了?”
他说:“没有啊。”
我问他:“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浓郁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他说:“没有,是不是你感冒了。”我没说什么。
他宿舍旁边那个宿舍的人已经休假好几天,而且大老爷们,不可能带消毒水在宿舍。
我心头一横管他的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歪,半夜不怕鬼敲门。也就没当回事。
到了下午他家人来收拾东西,看着也是心里一阵酸楚。到了夜里我睡着的时候梦到我来到一个类似北方地窑的地方有大概三四层的样子。我们南方没有这样的建筑,我也就在电视剧上见到过,不过这里显然不一样,整个是平地凹下去的。
我还在观察时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一下子我就醒了,这不是三班那个班长吗?我挣扎着想醒过来,但是没用。
他走过来说:“我的宿舍钥匙是不是你拿着?”
我一个激灵说:“是我拿着。”转手一摸,拿出一串钥匙给他。
他接过钥匙说:“你从来没来过我家,来!过来喝几口再走,你看还有我几个好兄弟。”
我顿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跑过,我要是真是做梦倒是没什么,我他喵的现在是清醒状态处在梦镜。
这种情况我是二次遇到,第一次是我最爱的外婆去世,在一条即熟悉又陌生的街上遇到外婆。
这是第二次人清醒梦不醒。我他喵的敢去么?我连忙找了了个借口说还有人等我,我转身就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脸色铁青,狠狠地看着我。
我连忙回过头,一转眼就到了一个熟悉的广场。
梦醒了我一屁股坐起来冷汗直流。
第二天拉着他的室友一顿狠批。我说你怎么死活不拿他钥匙原来有这茬呢!他笑着也不说什么。我也是苦笑不得。
后来和一个女人聊天的时候聊到。他说你回来的那个广场是旧时的鬼门关,那时她妈妈就带她去过那里拜祭。
我心情复杂,如果当时我答应和他去喝酒不知后果是什么。
这是我现实的经历非常真实,没有说谎也没有添油加醋。不知大家有没有类似的经历,现在我偶尔深夜会闻到煮鸡、香火等味道。我也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