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真有蛟的存在吗!
老家有座山名叫猫山,山上有苗疆的神树,已有上千年历史的神树排出的树液是鲜红色的。
树前是遗留了约八百年的祭拜庙,只是经历后人的修缮已然没有历史遗留的痕迹了,大概知道八百年前就存在罢了。苗疆后人建房围绕着大山而建。
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都有苗疆的人去祭拜神树,那天会封山封路。
成年的男人会留在山顶祭拜七天七夜,每次下来脸色都有些许苍白,像是在上面七天七夜没睡觉。我也因此去询问过父亲,父亲也只是摇摇头便走开了。
在我八岁那年的七月中旬,那时天气热得发慌,夜里电闪雷鸣却不见下雨的迹象。一声雷响过后山里突然传来重物撞击的声响,我便以为是那前年古树被雷给劈断了枝丫而已,父亲过来抱着我说“我先上去你等一会也上来找我”!
我便从家门出发往山上奔去。“父亲”我向父亲问候了一声。便用眼神扫了一眼现场,先生和巫师在最前面围着地上小声的在讨论着什么。(先生是部落的枢纽,是指引者)巫师叫人回去准备祭祀的物品(猪羊牛的头、蜡烛纸钱与一些小物品罢了)我正想快步上前去先生旁边看看,父亲紧抓着我的手便不让我上前去。
父亲的手发抖了,我感受到父亲的害怕便抱着父亲没想上前。
很快的猪头和牛头就被端了上来。村里没人养的有羊所以得到集镇上的羊贩子那去购买,过了一会表叔便用板车拉着羊回来了。阿叔们站上前去就把羊杀了取了头便与那猪牛头一起抬了上去。
大人们回家统一在腰上系上了祭祀时用的彩带,小孩带上了百彩帽。说是百彩帽其实也就是村里每家都拿出一块布来给刘姨做成小孩的帽子罢了。
“巫师大人,准备好了吗?”先生问道。
“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就是这深夜也不知是否惊动了大人。”
什么!!山上居然有活人在,我的心里顿时乱作了一团。先生和巫师都要敬称为大人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我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父亲看到了我的异样便把我抱在怀里,我的头立刻埋在父亲的胸膛里。为什么村里还有这么一个所谓的“大人”在。
很快大家就走到了山顶,我也被父亲放了下来。当猪牛羊头被放在庙的供奉台后,那四个阿叔也回到了人群中来。
巫师大人率先跪倒在地,匍匐着唱起了往年祭祀的歌谣后……大家跟着也匍匐,我抬起头想望向神树,父亲一手将我的头紧紧按在地上了。等到巫师唱完祭祀的歌谣后大家一直匍匐着不敢抬起头来。
一阵沙沙声响起,父亲的手有些许颤抖,这时我把头微微抬了起来父亲又一手将我按了下去吃了个满嘴泥。我看见匍匐在我前面的人颤抖的更厉害。
过了许久,又响起了一阵沙沙声。父亲还是不让我抬起头,我却摸到了父亲衣服上的冷汗。
大概过了半个钟,巫师率先起来把先生拉起来。“呼,还好,比我想象的好很多”,村民们起来看到了一条很长的蛇皮缠绕在神庙的顶上便又跪倒在地,巫师吹了胸口的骨哨村民们便往一个地方走去,从那洞里拖出一具棺材,鲜红的棺材上有淡淡的树液的味道。
巫师踩在梯子上唱着歌谣便拿起那刚褪下的蛇皮放在棺材里。我仿佛明白那大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