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爱做梦体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都会做梦。从小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小时候的梦耗费精气神,不是在被追逐奋力逃跑的路上,就是已经被追上,正在拼尽全力和别人打斗中;亦或是在一个陌生的阴沉灰蒙环境中,清楚那条路上有很可怕的东西,却不得不走这条路……
整晚的梦里都处于忧心,焦虑,恐惧等情绪中,梦醒了能清楚记得每个细节,过一天依然能记得,过了很久也依然记得……每过一段时间,做过的可怕的梦会再一次出现在梦中,梦里已经知道这个梦会怎么发展,但是依旧不得不按照之前梦境走下去。
长大后的梦就可爱多了,大多数都是和谐的画面且早晨醒来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也会偶尔做噩梦,不过这种情况现在是少之又少了。
不管什么样的梦,可怕的,可憎的或者是各种千奇百怪的噩梦,不管怎么折腾,都始终是在梦中。我今天想分享出来的梦境。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梦的现实延续,还是梦的幻像,还是我感官的错觉……凭记忆真实记录,全当听小故事,不喜勿喷!
一
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那晚的月光特别明亮,月光通过窗户照进房间里,不开灯就能通过月光看清楚室内所有的家具和物件。
我和妹妹睡一个床,两个小孩睡在凉席上,还把枕头踢到了一边当摆设。记得我和妹妹是背对着睡的,我侧着身体,弯着背缩着腿,把一侧脸颊直接贴在凉席上睡着了。记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具体细节和内容已经不记得,只记得这个梦快要结尾的时候,突然就画风一转,一个人蹲在我床边,下巴搁在凉席上,脸对着我,就在我贴着凉席的脸颊前,平视盯着我……
于是一张放大的满脸皱纹的陌生老婆婆的脸,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一直盯着我……那张脸离我太近,近到我能清楚的看清她脸上每一个细节。没有任何表情,一动也不动,静静的像木头人一样处在那儿盯着我……我心里发怵,害怕的感觉油然而起,竟然一下子就给我吓醒了(醒了但是我还没睁开眼睛),我还没缓过神来,心里想,终于醒了,太可怕了,还好只是梦、真的吓死我了……又缓了片刻,我才慢慢睁开眼睛……啊…………
一声长长的尖叫声,划破了半夜的静……是那张脸,竟然还在那儿,和梦里的一模一样,还处在哪儿盯着我……所以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瞬间立马尖叫了起来,同时身体也条件反射从最初侧身蜷缩的姿势像蚯蚓一样秒伸直至反向弯曲。
我妹妹被我吓醒了,她起床开了灯,问我怎么了。我看了看床边,什么也没有。跟她说没事儿,做噩梦了,你睡吧,灯先开着。就这样我们就开着灯睡了一夜。
二
我爷爷过世十几年了,在这十几年里,我时常会梦到他。各种情形:有的时候在梦里他就和在世时一个样,生活,做事儿,这个时候在梦里,我不知道他已经过世,所以也不会感到害怕,反而感觉很愉悦;有的时候在梦里我就知道他是去世了的,不过整个梦的氛围也不让我感到害怕;有时候梦里知道他过世的,对他感到特别害怕;还有时候梦到他穿个背心和短裤来找我家……总之,各种各样,不知道是否是想给我传达什么信息。
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有一次,也是夏天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无厘头的梦。
梦里我就是在自己床上睡觉,然后画面一下子跳到了另一个场景。说一户人家里来了很多亲戚,家里床不够睡,就需要去别人家睡还是怎么的。然后画面一转,我就看见那帮人在我家里了,准备睡觉,还有我爷爷也在,但是在梦里我爷爷就是尸体的存在,一直躺着,我也知道是过世的。那帮人说也要安置他。
一下子那帮人就横七竖八的躺在了我的床上,他们是谁,除了知道我爷爷外,其他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是一直在床上的,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我让他们别把我爷爷弄上来,因为他已经过世了,谁能跟尸体挨着睡……讲不出来,更可怕的是,我爷爷就静静躺在我旁边,而且是紧挨着。
我本来是平躺着,旁边紧挨着爷爷。这就意味着,我有一边的大腿外侧就和爷爷挨着得。一挨着他,我立马感觉到挨着的那条大腿外侧麻木了,接着就是一种极其寒的东西接触而产生灼热的痛!整个大腿外侧,感觉就是麻木了然后用整个冰块贴上被寒到骨头,寒到极致再出现灼热的痛。我大声呼喊,不过怎么也喊不出来,我用指甲使劲儿掐自己,感觉这时肉是软的,怎么都掐不进去,也感觉不到疼。唯独腿外侧的灼热痛,是越来越明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
我起来开了灯,坐在床上,睡意全无,那个大腿的灼热痛,依旧存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消散殆尽。
我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感官会在我醒了之后还能感受到。第二个梦写完后,我内心其实有点害怕的感觉,或许是那个梦确实令我太印象深刻了吧,今晚就开着灯睡觉吧。